眼睛。”
洛恺苦笑：“你说这么聪明的家伙，当年非域的事，怎么就犯糊涂了呢？”
麦克陷入长久的沉默，就在洛恺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，他轻轻一声叹息：“当年非域的事，也许他真的是被柏玉玲控制了……他没理由那么对小拾壹的。”
“你问柏玉玲没有，当年非域的事，她怎么说的？”
麦克有点心虚，没敢说柏玉玲说过的那些话，轻描淡写地：“那女人嘴硬得很，又巧舌如簧，她嘴里哪里有实话。”
洛恺轻哼一声：“你怕是念旧情不舍得下狠手吧？你一开始不是想弄死人家么，怎么现在变成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了？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人家已经没有想法了？”
麦克嗤之以鼻：“你以为老子会对一个，被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感兴趣？我只是不想让她死那么痛快，这些年小拾壹经历过的，我也要让她尝一尝其中滋味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麦克笑得特别鸡贼：“你知道柏玉玲这种女人最在意什么吗？”
洛恺愣了愣，说实话他不是很了解女人，但是他很感兴趣麦克这个变态会怎么对待柏玉玲。
说实话，要不是麦克一直阻拦，洛恺是无数次想弄死柏玉玲的。
“柏玉玲最在乎的东西有三样，第一自然是她那张脸，第二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催眠术，第三就是有雷嘉言那样的男人对她言听计从。她越是在乎什么，我越是要毁掉什么。我这样说，你听得懂吗？”
听着倒是不错，但是洛恺嫌弃他实在是太磨叽了：“那你现在毁掉她的什么了？”
麦克脱口而出：“催眠啊，我每天给她注射那么多药水，你以为是葡萄糖么？”
柏玉玲的催眠师承麦克，但是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，洛恺忍不住提醒：“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，小心反被她催眠，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乌鸦嘴，你就不能念我点好？”麦克笑得轻松，“对了，雷霆那边到底什么个情况？他到底还想不想离婚了？再磨磨蹭蹭下去，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。”
“你着急什么，雷霆想光明正大接手江河集团，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，应该快了。”
麦克没说话，过了大半分钟，才犹犹豫豫小心翼翼问：“小拾壹现在什么情况，还没醒是吗？”
“还没呢，雷嘉言给她植入的回忆太过于根深蒂固，裴初试过两次想进入她的回忆里，但是都失败了。”
麦克骂骂咧咧的：“那变态到底给她植入了什么狗屁回忆？”
洛恺叹口气：“反正就是要小拾壹恨雷凌，让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回忆……”
“雷凌呢，就这样坐以待毙？他不是抓了雷嘉言么？”
洛恺想了想：“我觉得，你们有必要面对面坐下来聊一聊。”
麦克冷笑一声：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洛恺失笑：“喂，你得搞清楚，小拾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雷凌，她一直把你当好朋友，是你越界不成，还把雷凌当成敌人。”
心事被人拆穿，麦克脸上有些挂不住，随即想到洛恺又看不见，于是强装镇定：“你少给我提过去的事，尤其不能在小拾壹面前提。反正呢，等解决了柏玉玲和林杳，我自然会出现在你们面前。”
康城，雷霆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沉沉夜色，眉头紧锁呼吸有些急促。
房伯候在一旁，不敢说话。
主仆二人就这么站了大半个小时，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房伯拿起柜子上的手机，恭恭敬敬走过来，递给雷霆。
雷霆看了一眼，眉头松开，接起来：“喂……”
那边操着一口港普：“雷先生，恭喜你啦，得偿所愿。”
雷霆露出这么久以来最舒心的一个笑容：“多谢，你辛苦了。”
“应该的额，多谢你丰厚的佣金，希望下次还能合作。”
挂了电话，雷霆把手机递给房伯，笑得像个孩子：“搞定了。”
房伯也笑起来：“真的吗，那太好了，咱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。”
雷霆在落地窗前走了几圈，吩咐房伯：“钟律师现在在哪里，通知他过来一趟。”
房伯正要去打电话，雷霆叫住他：“等一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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