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了,我带阿鸢出去采买一些东西,可能晚上赶不回来,义父无需等我们。”
“也好。”付石开也没强求。
沈寂听拉着李浪深出了大厅,带她到她的房间。两人刚走到房门口,就看见一团人影蹲在那里。
“你先进去。”沈寂听交代了她一句,站到了那人面前。
李浪深并未仔细看,只是直接进了房间。
沈寂听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你在这蹲着作甚?”
那人影立刻抬起了头,眼睛湿漉漉的,好像刚刚哭过。他抽抽噎噎地看向沈寂听,问道:“哥,你跟我说,她是不是季琅?”
沈寂听表情有些淡然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是的话…”付盛欢拉住了他的衣摆,问道:“为什么她明明是季琅,却不向义父说明自己的身份?为什么还戴着面纱?难不成她的脸还没有好么?”
沈寂听轻轻蹲下,看着付盛欢,说道:“你怎么还是这般天真。”
“是,她是季琅没错,难道就因为她是,就要承受五年前的事,就要将自己的身份公诸于世么?他们欺她辱她还不够吗?”他冷冷一笑,“我倒是希望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季琅。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了。”
付盛欢有些愣:“可是你不是和她有婚约吗?你就不想叫她恢复身份,和她在一起吗?”
“她的性命和我们的婚约,前一个更重要。我宁肯不和她在一起,也要保她平安。再说她现在不是在我身边么?我们,来日方长。”他看着付盛欢,郑重道:“你若是不想伤害她,就不要将她是季琅的事告诉义父,更不要告诉沈昔照。她已经忘记了往事,就让她安稳活着吧。”
付盛欢猛的点头,眼中的泪光犹未消去:“你放心,我自然不会说出去。”他抬起头,眼神中竟然有些希冀:“若是她现在恢复不了身份,也不记得往事,那是不是…”
也忘了你?
“好了,我和她要出门一趟,你快回房吧。”沈寂听并未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,进房间找李浪深。
付盛欢却仍然蹲在那里,嘴里喃喃道:“如果她忘记了哥…”
沈寂听带着李浪深出了冲衡门,到了就近的集市。时至申时,街上还有很多人,小摊小贩或站或坐守在自己摊前,一众姑娘媳妇披着小袄,同他们讨价还价,好不热闹。
沈寂听跟在李浪深身后走着,看着她的背影,跟着她的步伐。忽然,她脚步一顿,停在了路边。
前面围了许多人。
也许是因为人太多,将路遮挡住,使得她无法前行,又或许是她好奇前方发生了什么事,她就这样站在了路边。
“前方发生了何事?”沈寂听随便拉过一个老汉问道。
那老汉也有些不明所以,摇摇头道:“俺也不知道。好像是个小女娃子。”
“走,去看看。”李浪深忽然开口道。
他们扒开人群,挤到了这群人的前面,才看见路边跪着一个女孩,大概十五岁左右的样子。她表情戚戚,脸上还挂着半干的泪痕,犹自坐在地上。她身边用草席裹着一卷东西,叫人无法分辨,只能大概猜测出那是一具尸体。她脖子上挂着一块斑驳木牌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:卖身葬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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