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，神色间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，可这一刻就是能察觉到有些不同。
漆黑如墨的美眸渐渐被冷色覆盖，她可以原谅坦坦荡荡，但无法原谅自己人的背叛，所以在这一点上，苏溪甚至都没有云菲更让她厌恶。
想来这些年来，圣宫里也绝对不太平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女子盈盈一笑，眸光中也染上了爱慕，“果然还是你最厉害！”
“这么说来，如果不是因为他，我怕是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和爹娘相认呢。”
尉羡迟轻笑，“算不得厉害，只是在宫内这样的事情看多了。”
顾念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，“苏溪在噬天宫这么久，能从影子中脱颖而出也有几分手段，仅仅因为一间铺子就暴露了，并不太符合他的作风，可……”
“的确。”尉羡迟点头，“你觉得她效忠的人是苏溪？”
不得不说，这一份少时的情谊真的足够真诚了。
“我明白你的想法。”尉羡迟唇角的弧度渐渐上扬，“良禽择木而栖，你可以原谅她这些年选择跟随其他人，但你原谅不了她埋伏在你身旁当奸细。”
“人心最是善变，既然变了就证明不值得信任，更无需为这种人费心。”尉羡迟劝慰道，“她可以有很多种选择，云楼不是这些年都没变过吗？
别人能做到，她却做不到，自然是她的问题。”
“对。”顾念笙的眸子瞬间明亮，还透着惊喜，“人心会随着际遇而变，我不在乎，可她本可以堂堂正正的离开，甚至于在这段日子里我能看到她的一些挣扎也罢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顾念笙心中了然，即便羡迟是圣宫之前就已经定下的储君人选，可三皇子他们还是在试图争夺这个位子，当初因为她的事就让羡迟有了不少破绽，那位圣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“我是关心你。”尉羡迟开了口，目光却有些飘忽。
尉羡迟不慌不忙地给她倒了一杯茶，“既是还不确定，那便再等一等。”
“你和毒殿之间的矛盾早在上一次灵草之事上就已经暴露了出来，若是有心人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也未必不可能。”尉羡迟提醒道。
“他挺好的。”顾念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，“早先我在噬天宫的时候便与他认识，据说我之前曾经救过他的性命，这份交情也算是从当时就结下了。
对上男子对峙的目光，顾念笙神色微顿，“铺子一事我是故意在云菲面前提起的，也能肯定这个消息是她告知的，但是我并未见到她与其他人接头点，也无法肯定她追随的究竟是谁。”
顾念笙不禁凑上前去，与男子目光对视，“可我感觉你状态有些不对啊。”
“他倒是挺照顾我的，如今在噬天宫我能信任的人不多，他便是其中一个……”
可她没有，这才是我觉得她最为可恨的地方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尉羡迟揉了揉女子的小脑袋，“明天再回去？”
“行呀。”
“对了羡迟，你这次来问天城准备在这待多久？”
顾念笙依偎在男子的胸膛，看着那迷人的下颚线，眼底透着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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