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血,因为流不出来更多。看不清真容的两靥干瘪地陷下去,浑身轻到只剩一副骨架。
他这样安静地被重锦搂在怀里,平日里总是温柔的,似乎连一身骨头也是柔和的。仅剩着皮包着的骨依旧不咯,软得一塌糊涂。
因为连夜不停地赶路,好些发丝被血污沾染黏在伤口上。
重锦小心地一点点为容淮清理着碎发,指尖扫唇边,已经无法感知到呼吸。如今他只能凝聚所神识,才能勉强捕捉到那轻而易举就飘散在空中,如尘埃般的呼吸。
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的呼吸还能弱成这样。
也不知道即便弱成这样,居然还能变得更弱。
整理好头发后,重锦仔细地将裹紧,试图让这具似寒铁般的身暖和一点。
西边仅剩的那条亮线也在慢慢消失,几颗寒星闪来。
越来越冷。
即便动用全部修为,都难以捕捉到那点呼吸。
直到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消失殆尽,寒风扫着垂在肩侧的长发,整个似要融入着晚风之中。
在天彻底沉下去那一息,什么破空而来,一道金符落在脚边,似是完成己的使命,金符刚一落到容淮手边便燃烧来。
微弱的火星在夜空之下微不足道,映亮那双已经彻底沉下去的紫眸。
像是溺水之在濒临死亡之际抓到的一块浮木,重锦赶忙回头,只见远处十一道身影急速跃来,伴随着的是那记忆中一样吵吵闹闹的声音。
“呜呜呜呜呜,终于找到大师兄!”
“大师兄,我好想你啊!”
“让你早点用寻迹符你不听!要是你早用说不定我们早找到大师兄和重锦!”
“别污蔑我!我在用这张的候,明前一息才用一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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