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,你此言何意?”那白衣文士一眼看到荀攸,不由翻了个白眼:“我若不在人世,你如何能够见我?难不成是活见鬼吗?”
“可是!可是昔日你出洛阳去见董卓,将他阻于夕阳亭畔,痛加斥责,从此不知所踪……”荀攸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有人传,你已死于董贼之手!”
那人正是昔日的谏议大夫种邵,他洒然一叹:“若非南将军派人及时出手,我确是早已死在董贼之手了!”
他向着南鹰再次深深一躬:“尚未谢过将军救命之恩!”
“原来是种大夫!”南鹰恍然,急忙回礼:“大夫临危受命,怒斥国贼,令本将好生敬重!区区援手之情何足挂齿……倒是本将这几年来将大夫丢在这荒山之中多有怠慢了,还请宽宥!”
“唉!哪儿的话!”种邵却是一脸兴奋之色:“下官这几年来潜居山中,每日拜读将军和程昱先生昔日留下的书简,实是收获良多……”
他转向荀攸,嗔怪道:“公达,你却是为何今日方至,你难道不知……”
不等他话一半,只听不远处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南鹰和荀攸同时骇然望去,却见一间精舍正冒出滚滚浓烟,一人狼狈不堪的奔逃而出。
“我的娘!这是怎么搞的?”南鹰和荀攸都是瞧得目瞪口呆。
“没事没事!这老道,又在搅事了!”不仅种邵一脸风清云淡,连四周的鹰巢部属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,更有人嘻嘻轻笑,显是早已习以为常了。
“老道?”南鹰心中一动,不由向着那面黑发枯的人定睛瞧去。
那人看到南鹰,亦是哇哇大叫着迎了上来,竟然一把抱住南鹰哈哈大笑。
“道长!久违了!你这是在做什么!”南鹰一脸哭笑不得,心底却生出故人重逢的浓浓暖意。
“做什么?”那老道伸袖拂去脸上黑灰,露出丹尘子那张熟悉的面容,他瞪眼道:“还不是当年你惹的祸?你硫磺、硝石、木炭等物一旦在炉鼎中混合燃烧,便可能炸将开来。如果摸清适当比例,便能制出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,叫……叫……”
“火药!”南鹰心头一突,这老牛鼻子不是已经开始尝试制作火药了吧?
“对啦!就是火药!”丹尘子傲然道:“本人身为丹鼎派嫡系传人,怎能不详加研试!”
“这也太危险了!你瞧你这闹的!”南鹰连连摇头:“再不可如此草率行事……”
“你,你是丹尘道长!”荀攸再也忍不住了,他大叫起来:“当日帝都血夜之后,您也失踪不见,竟是在此潜修!”
“咦?你好象是荀家的小子!”丹尘子讶然瞧来,突然向着南鹰道:“南小子,你怎么把荀家人也带来了,你就不怕他是天干地支一党?”
荀攸听得一滞,心中立即想到有关荀爽的秘闻。
“什么天干地支一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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