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顧焉交好,卻從來也看不透這個人。
顧粲確實是顧焉唯一的親子。
既是親子,那他到底為何要如此地待他?
林夙怎樣都想不通。
林紈身為侯府的嫡長女,又是翁主,在醫師麵前,自是不能再哭哭啼啼地掉眼淚。
她蹙著眉,直直地盯著醫師為顧粲包紮著傷口。
顧粲絲毫沒有呼痛,還笑著衝她搖首,想要安慰她。
醫師為顧粲包好傷處後,向林紈囑咐了幾句:“傷處不深,並沒有損傷筋脈和肌理,但……”
他見顧粲的麵色是不以為意,無奈地搖了搖首,又道:“但若要世子再意氣用事些,這手怕是就保不住了。”
林紈聽到這話,暗自調整著自己的呼吸,隨後頷首道:“多謝醫師。”
丫鬟們開始清掃著流雲榭的一地狼藉。
林夙送完顧焉後,立即去尋顧粲和林紈。
見顧粲的右手被繃帶包裹,上麵還可見些許的血跡,林夙不禁蹙起了眉:“好好的,你怎的同你父親吵起來了?鎮北王可不是這般喜怒浮於色的人,子燁,你回去後該好好反省一番。”
林紈聽著林夙的話意,竟是帶著對顧粲的稍許責備。
不管顧粲對顧焉說了些什麽,在林紈的心中,她夫君顧粲今日受了委屈。
對於顧粲來說,林夙更像他的父親。
顧焉的話已經讓顧粲傷透了心,林夙的話卻更如在顧粲的傷口上撒了把鹽。
林紈麵色微凝。
她難得反駁了林夙,語氣隻存了基本的敬意,卻全無平日的溫婉:“祖父,這爭吵一事,本就不是一個人造成的。我夫君他不是性情乖戾之人,所以此事,鎮北王他也有過失。”
這話講完,顧粲和林夙都是微驚。
林夙聽後眉毛都橫了起來。
顧粲見狀,以為林夙要做怒,忙用左手艱難地將身側薄慍的小人拽到了身後。
林紈犯了倔,微掙了掙顧粲的左手。
林夙卻倏地爽朗的笑出了聲。
他斑白的胡子被清風吹得微微揚起。
——“好!甚好!果然是本侯的孫女。又護短,脾氣又倔。你啊,就像是與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,比你親爹強。”
林紈沒得到林夙的批評和責罵。
反倒是得到了讚許。
再加之適才見顧粲受傷,心中產生的酸楚。
她鼻子一酸,竟是笑著哭了出來。
林夙一見林紈哭,全無了軍侯架子。
他無奈地指了指顧粲,複又負手喟歎道:“不管怎樣,你夫妻二人同心就好,本侯一直以為囡囡對你無心,現下見她既肯如此護著你,本侯懸著的這顆心也放了下來。天色不早了,你二人快些回府吧。”
顧粲語氣謙遜回道:“今日之事,確是我顧家父子有失,攪了祖父的興致,改日孫婿再來賠罪。”
林夙擺手,隨即又往林紈的身前走了幾步。
他刻意低著頭首,小聲地哄著林紈:“囡囡快別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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