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子,一动不动,眼看着粪桶里咕噜咕噜冒着大泡,这人的手脚也玩命的挣扎,可方静斋就是不松手。
他一脸狞笑,犹如恶魔附体,力大无穷,足足按了三分钟,这人才终于没了动静。桶里的稀粪也少了一半。
方静斋用这人的衣摆擦了擦手,站起身,犹如完成了一件工艺品。
此时屋里的老头似乎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,正在吆喝他的儿子。
方静斋一脸慈笑地走了进去,热情道:「大爷,感觉好点了吗?」
老头一瞧是方静斋,顿时绷着脸道:「你不会是要钱来的吧?」
「放心
,不要钱,就算是要钱,我也朝你儿子要,你毕竟年纪大了!」方静斋道:「但是,我觉得您老应该谢谢我。」
老头哼笑一声道:「客套啥?你是郎中,干的就是这差事,还谢啥!」
「真是爷俩啊,话都一模一样。老话说得好,有其父必有其子,老爷子,您教育的好啊!」方静斋说着,从怀中摸出一包粉面道:「您老还得巩固一下,要不过几天还犯,我这是给你送药来了。」
「啥药啊?要钱不?」
「不要钱,白给你吃的!」方静斋跳上炕,拿着药就要往老头嘴里倒。
老头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,觉得这药的味道呛人,还要挣扎,方静斋猛地扼住他下颌,一点点将牙巴骨掰开,直接把药粉灌了进去。
药粉一吞下去,老头就开始口鼻出血,一分钟时间,瞪着眼睛一命呜呼了。
方静斋将他的眼睛合上,下了炕,一边洗手一边道:「你但凡对我说一句谢谢,我也不会难为你一个黄土埋脖子的人。现在好了,你又可以回棺材去了,再也不用谢我了。」
方静斋此刻就感觉像是上了瘾。
他洗干净手,迫不及待地重新背上包,回到了王八河,渡过河岸,然后用柴刀将渡船一刀一刀砍碎。朝着河里拜了又拜,最后沿着河岸往下游走。
「阿良,我去给你报仇。」
按照艄公的指引,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河边的村子。
村口第一家是个破旧的灰瓦房,只有篱笆,连院墙都没有。由此可见,这主人也不是什么勤快之人。
方静斋不费吹灰之力,就进了屋。
逼仄的房间里,弥漫着一股子酒气。
破炕上躺着一个人,鼾声震天,压根没察觉到方静斋这个不速之客。
「善人夜无眠,恶人睡不醒,你倒睡得安稳!」
方静斋从包里拿出几张黄表纸,大大方方在屋里正中间点着了。
炕上的人睡的就算再死,可屋里火光跳动,还有呛人的黄表纸味儿,总归是醒来了。
睁眼的那一瞬间,吓得哇的一声大叫坐了起来。
「卧槽,你踏马谁啊?你干什么呢……」
方静斋看着跳动的火光道:「忘记我是谁了?就是那天过河的时候,救你的那个人啊。」
「是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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