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手生_偷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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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华丽,有些窘迫地站在屋前,忐忑地扯着裙摆,晃腿试旗袍的开衩有多高。

  “我跟你撂个底。”贺作舟冷眼瞧着,止不住地哼,“就这一回,你要是再敢大冬天的穿旗袍,我打断你的腿!”

  方伊池低头扯裙摆,头也不抬地答:“六爷,您给我做的这身旗袍就是冬天穿的,料子厚呢。”

  “合着料子厚,你腿上就不用穿裤子了?”

  “哪有穿了旗袍还穿裤子的?”方伊池压根没想把裙子扒下来。

  贺作舟恨得直把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罩:“嗐,老子也没少往你身上使钱啊。”

  “方伊池,咱惦记着点好的,成吗?”六爷揽着他往外走,边走边恨铁不成钢地念,“昨儿黑间我还想呢,你但凡聪明点,就知道趁我不在,让瑞福祥的掌柜的多做几身厚衣服。”

  “也甭挑什么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缎子。”

  “厚的,贵的,你倒是买啊!”贺作舟带他走出北厢房,路遇万福,叫着人一起往前院去,“甭穿个破布片子在我面前瞎晃悠。”

  比棉贵的丝绸在贺六爷眼里成了不保暖的破布片子,方伊池也不反驳,他费力地迈着腿,一边在心里嘀咕再买衣服,自己欠六爷的人情可就真的还不清了,一边试图跟上六爷的步伐。奈何旗袍的开衩做得再高,也多少限制了他的动作。

  贺作舟走了两步,停下了,把方伊池打横往怀里一抱:“听懂没啊?”

  他支支吾吾:“哦……哦。”

  “大声点。”贺作舟弯腰过了小拱门,抄近道顺着跨院的边儿,直接走到了宅院门口,再绕过风水石,往西厢房后头的前堂走去。

  方伊池缩着脖子抖了抖,不情不愿地大声重复:“哦!”

  “……”贺作舟气得一个踉跄,差点栽进结了冰的水塘子。

  “我问你听没听懂我说的话。”六爷低头瞪了怀里的小凤凰一眼,“不许做旗袍了,听懂没?”

  “可那一柜子的衣服也不是我做的呀……”

  得,六爷气得彻底不想说话了。

  可是不说话,贺作舟又舍不得和小凤凰独处的时间,不能骂自个儿,只能骂无辜的瑞福祥掌柜的:“大冬天的做什么旗袍?”

  就好像那些花花绿绿的旗袍不是他赶着让人做的!

  “想冻着我太太?”六爷黑着脸呵道,“姥姥!”

  六爷骂人的声音太响亮,惊得在前院里落座的四五个人纷纷回头。

  贺作舟骂完,淡定地将小凤凰放下,牵着他的手,当着众人的面,稳步走到戏台下,目不斜视地坐在首位。

  “六爷?”方伊池看左右都有位置,一时拿不准主意,“我坐哪儿?”

  话音刚落,斜里横出一只指甲红红的纤纤玉手。

  手上捏着把团扇,扇上描着香肩半露的仕女,扇柄还坠着个喜庆的红穗子。

  扇子的主人软声道:“你该坐到后面去。”

  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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