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有这个燃着炭的小手炉暖手，舒服了不少。
“快说正事。”江采霜心下好奇，“你方才说，香墨被
赎身过一次，后来又回到了醉香坊？”
“树妖生前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坎坷。”江采霜内心不免唏嘘。
“她这么做，可不是为了什么往日情谊，”谨安略带讽意，轻声嗤笑道，“不过是念及香墨从前的风光，想利用她获取更多好处罢了。可香墨回来以后不复昔日风光，登门的客人寥寥无几，鸨母的算盘还是落空。”
两人来到街巷口，那里早已停放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。
燕安谨之前派人打听香墨赎身之后的事，今日才传回消息。刚好收到江采霜的传信，他心知马兴凡一事另有隐情，便唤她一同去开封府大牢打探情况。
妾室身份低贱卑微，一旦惹了主人不快，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有可能。这些青楼女子即便被赎了身，也只是从一个火坑，跳入另一个火坑。
江采霜蒙上黑色的面巾，只露出一双乌亮的眼睛，跟在谨安身后进了开封府大牢。
香墨两次踏进纸醉浮华，原本受无数权贵富商追捧喜爱，最后却落得无人问津，孤零零一人凄凉枯亡的下场。
谨安面不改色地走在前面，他特意放慢了脚步，等江采霜慢慢跟上来。
江采霜微微皱起眉头，“那她后来为什么又回到了醉香坊？”
不过香佩倒是心平气和，旁边就是发烂的老鼠尸体，她就那么坐在稻草堆里，打着手势跟起翘说话，看上去浑不在意。
“几年前，香墨被一世家子弟看中赎身，入府为妾。她言语间不慎冒犯了正妻，被正妻使人灌了哑药，从此便不能开口说话了。”
起翘的手快速比划着回应她，脏兮兮的小脸上还露出了笑颜。
江采霜把玄铁令牌挂在腰间，紧挨着她新得到的小葫芦，“替我谢谢燕世子。”
“既然鸨母唯利是图，香墨不能帮她赚银子，日子岂不是很难过？”
只是这些话，燕安谨并未说出口。
“不错。”
“香墨怀有身孕，正妻视她为眼中钉，趁世家子外出办事，将她再次卖进了青楼。醉香坊的鸨母听说以后，把她从其他青楼买回了醉香坊。”
“我们待会儿要去开封府的大牢，带上这个。”燕安谨又递给她两样东西，一个是蒙面的面巾，另一个则是答应要给她的悬镜司令牌。
两人在最后一间牢房见到了香佩。
见有人来探望，香佩颇为意外地抬起头，“阁下是？”
江采霜摘下了面巾，“香佩姐姐，是我。”
“道长？”香佩这下更意外了，狐疑地站起身，走到栏杆前面，“你怎么会来这里？”
起翘抓着香佩的胳膊，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警惕。
临靠近栏杆的时候，香佩想起来自己身上脏臭无比，便又停在距离栏杆还有半步远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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