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37章 要清醒_短行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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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梨花映在他眼里,他声音温和道:“自然。”

 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,但平昌却背脊发冷。

  “我以为,你从不顾及他人目光,如今父皇没了,我皇弟被你废了,你做的第一件事应是休了我,毕竟难得有人像檀檀一样讨你喜欢。”

  平昌已然是个强硬的女人了,可贺时渡还是认为她内里是柔软的,要不然,问不出这么蠢的问题。

  他无法通过一个男人的视角去理解、怜悯这些女人,也许能够生出爱怜,但这爱怜应该是有限的。

  一列太监奴婢朝他们迎过来,为他们穿丧服。

  贺时渡问平昌:“公主认为人生在世,什么最重要?”

  平昌笑道:“自然是性命,那大司马如何认为呢?”

  他嘴角微微挑起:“清醒。”

  穿好孝服,贺时渡毅然转身,“公主要是打过仗,就该知道,咱们这种出身,是从平民百姓那里抢来的福分,身居其位,我们要是犯浑,替我们承担后果的是百姓。我亦不愿和你做一辈子假夫妻,但这是我们必须承担的责任。”

  平昌觉得贺时渡这个男人很奇怪,他身体里似乎住着两个人,一个是桀骜不驯的少年,一个是饱经沧桑的老者,在这之间没有任何过渡,他这种割裂的状态,常常让别人困惑,可他自己却习以为常,切换自如。

  这几日为先帝守灵的日子,几乎是秦国朝廷最动乱的时候。

  先帝的灵柩置于长生门前,皇子百官们跪在棺枢前,为皇帝守孝。所有人都跪得双腿麻痹时,赵邈拿着一把剑冲到最前方。

  赵邈是秦国文官里最有威望之人,曾一度官拜宰相,他的权威和地位是毋庸置疑的。而此前,不知贺时渡是出于好心,还是出于羞辱,命宫里侍卫必须对赵邈这些老臣,也就是他的手下败将以礼相待。

  因此没人拦着他持剑闯到先帝灵柩前,他们都认为赵邈要自刎于此。

  却见他拿着剑直朝贺时渡劈去:“你这个乱臣贼子!你没资格为先帝守灵!”

  侍卫已经以风驰电掣之速拔刀去阻拦他,但仍是来不及。

  所有跪在这里的官员、皇嗣、宫人,都看到贺时渡以掌抓住了赵邈的剑刃,从他手掌流出刺目的鲜血,那是今日宫廷里唯一的红色。

  一个魁梧的侍卫一掌劈向赵邈的手腕,长剑落地。

  几个侍卫半搀扶、半强制地将赵邈拖开,另有宫人匆忙喊太医过来。

  太医道:“大司马,下官先看看您的伤口。”

  他的手使不出半分力,颤颤巍巍勉强张开手,露出血肉横翻的手掌。

  太医匆忙拿出止血药,“我先替您简单止血,随后请大司马随我移步太医署。”

 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掌,在这道新伤底下,是一道旧伤,那是上次替檀檀挡的剑。

  他看似在出神,但身后赵邈骂的每一句话,他都听进去了。

  跟随太医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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