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接纳你的。”
易立芬的话勾动了肖劲锋最柔软的神经,他想起许多久远的往事。那时他还年轻,年纪就如眼前的立芬,终日在所爱的人身边,以为幸福天长地久,却不晓得一切都有期限。
“易小姐啊,为你这句话,我必须敬你一杯。”他眉目舒展,目光轻柔,端起酒杯站起身子慎重地和立芬的酒杯碰了碰,“云澈从小就是心慈的好孩子。这点,我比谁都清楚。”说完,他首先把酒一饮而尽。
“部长——
“别叫我部长了,叫我二哥吧。我就叫你立芬,好不好?”
“好,好。”易立芬拿着酒杯,心头热乎乎的。她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,用上官云澈做饵,肖劲锋很快就消除疑虑,对她信任起来。
临别前,肖劲锋拿出一份礼物送给立芬——一块刚刚在沙逊洋行买的女士劳力士手表。
“二、二哥,我怎么敢当呢?这么重的礼!”立芬受宠若惊,这劳力士有钱都买不到。
“你都叫我二哥,一块手表有什么担不起的!而且比起你为我和云澈所做的事情来,哪怕是十块表也抵消不得十分之一。”
“我,我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。”易立芬低头拨弄着金表,爱不释手。
“宜维都告诉我了,都是你契而不舍的劝说才打动了云官让他接受了聘书。不瞒你说,在这个世界上,云官是我最近的亲人。我们之间一直有点误会。年纪越大……我越希望能早点解开这个误会。将来有机会,还希望易小姐能在云官面前多做调和。”
“是。”易立芬回答得又脆又响,恨不得当场立个军令状。
易慎言把立芬接回家,立芬像得胜归来的大将军。一家人团团围住欣赏她手上的手表。陶丽华啧啧咂嘴,心里头乐开了花。她本以为立芬和上官云澈的事情黄了,没想到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比原来的情况更好。
“芬芬啦,你还是得抓紧。免得夜长——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易立芬心不在焉的回答母亲,一边用丝绒软布擦拭手表。
不仅陶丽华有种感觉,就是易慎言也觉得。立芬已经和他们越走越远,她做的事情他们帮不上忙也干涉不得。
易立芬戴着金表回到房间,丫头染香赶紧过来给她打水洗脸,准备更衣。桌上正摆着一只青花瓷碗,里面搁着两块枣糕。
“咦,这又是哪个馋猫磨着茉莉做的吧?”立芬问道。
染香答道:“是立美、立景小姐去郊游特意点的,她们说好不要外面的面包蛋糕。就要吃茉莉做的枣糕,茉莉做了一天,留两块给小姐尝鲜。”
易立芬撕下一块松软的枣糕塞到嘴里,真是枣香四溢,绵软可口。一点不比在华懋饭店吃的奶油蛋糕差。可再好吃又怎么样,既没有奶油蛋糕漂亮的卖相又没有它高昂的价格。
染香看立芬没胃口的样子,忙把枣糕撤下去,换了新式点心。又打来温水,侍候她洗漱,上床睡觉。
”染香。”
“是,大小姐,什么事?”
易立芬躺在枕头上对着微光转动手腕的新表,笑道:“明天告诉茉莉一声,就说再做些枣糕,我还想吃。”
染香愕然,轻轻回答一个“好”字,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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