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而去了。
心中甚至都忍不住想,要不自己他娘的辞职算了。
吕馀庆走后,整个政事堂愈发的压抑和沉默,其实不用吕馀庆提醒大家也知道,自古以来,整顿官场,就没有比殿下更狠的人了。
三年不到的时间,大宋就掀起了两场官场大清洗,杀人虽然确实是不算特别多,也有两百来人,免职,甚至流放则是近两千人。
三品以下的官员,被赵匡胤和赵光美打着反腐之类的旗号,都给撸干净了。
事实上他们这些三品以上虽然确实是没动,但所谓的根基,早就在这两场大清洗中被处理得七七八八了。
赵匡胤和赵光美,是真拿他们这些文官在当文案秘书在用。
偏偏这天下居然还挺太平。
甚至比开撸之前都还要更太平。
至于地主。
纯粹的大地主已经越来越少了,官僚阶级真正的基础正在瓦解,不出意外的话,十年之内可能就要瓦解没了。
而他们这些人,不管是开多少次的小会,明里暗里的说多少阴阳话,终究是不能动摇国策的一分一毫的。
有什么招,他们早就都已经试过了,再想阻拦,似乎就只剩下造反了。
可是造反……那不是开玩笑呢么。
之所以还敢在此发牢骚,在此阴阳怪气,那都已经是官家仁德了,若是大宋朝没有那个绝不因言获罪的铁律,你看他们还有几个人敢这么瞎说话?
这么一想,大家就觉得越是觉得意兴阑珊,都是人中龙凤,这般无能的聚在一起扯舌头,多特娘的无聊?多他娘的耽误时间?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?
官场就想被强,反抗不了,就得学会享受。
于是乎,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政事堂,随着吕馀庆的这般一点,大家都觉得意兴阑珊,顷刻间便尽数散去了。
只剩下了两个人,在此枯坐。
好一会儿,其中一人才道:
“其实老吕他说得也没有错,眼下若是再想将这天给翻回来,就只剩造反一途了。”
另一人则道:“没造过反么?近半年来全国各地共造反四十八次,这些事流于史书,只怕后人还以为是朝廷横征暴敛,民不聊生呢,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怕你造反,又能怎么样?”
“呵呵,仅凭些许毛贼,三两豪强,哪有真的造反资格呢?不过是吓唬一下官家罢了,可是官家不怕吓唬,殿下……更是煽风点火,恨不得那些反贼的规模可以大一点,自然也就无用了,除非……咱们有外力襄助。”
“外力?”
“我听说,官家中午又是微服出去了?”
“嗯,说是去出一家……食肆做的烂肉面。”
“据我所知,开封城中,隐藏于各行各业,暗处的契丹探子少说也有三五百人,若是什么时候这些个探子能够提前知道官家的行踪……”
“嗯????你……这不可能,官家虽说是微服,但至少也是带着几个班直随身护卫的,况且官家微服,素来都是兴之所至,哪来的提前准备?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是真成功了,殿下登基,殿下的魄力难道比官家小么?”
“此言差矣,凭什么,就一定是殿下登基呢?况且,契丹人既然动手,就算失败了,这难道就不是好事了么?殿下和契丹,尤其是和那述律部,关系也是匪浅啊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此事成与不成,都是只有好处?”
“正是,差的,就只剩下如何让契丹人提前知道官家微服的情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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