叨扰道长了。”帷帽揭下,是一张熟悉面孔。
“晚渔?”苦楝开门请她入内,“请。”
晚渔的目光落在她发间,苦楝拗不过文簇,看他目光落在她头发就是满眼歉疚,还是变回了寻常模样,发间也戴的楝木簪。
晚渔的发间也戴了那支她赠给她的楝木簪。
“我今日来是想提醒道长,太子对道长别有企图,恐生是非。”晚渔有些不安地坐在木椅上,看苦楝给她倒了杯热茶,轻声开口道。
晚渔前两日日无意在书房听见暗卫对郑钰回禀之时便是一惊。
苦楝是她的恩人,她自然是要帮她的。
“我知道了,多谢你。”苦楝点点头,太子的事已经解决了,她并不在意。
“其实还有一件事。”晚渔像是下了决心,有点惭愧地道:“我想求道长莫在出现在郑公子面前。”
苦楝对上她的眼睛,审视地看着她,晚渔心虚地别开眼:“我知道这样很无礼,但是他对道长似乎有了些不明情愫。”
其实这两年她与郑钰根本没有什么进展,郑钰书香世家,父母健在,多次给他说婚事,送来的名门贵女画像数不胜数,个个都是大家闺秀,背景不凡。
但她也未曾慌张过,因为郑钰对此兴趣缺缺,一心扑在仕途上。
她想她只要守在郑钰身侧就好,郑钰即便再忙再累也会顾及她,温柔待她,阖府上下都对她十分恭敬,颇为照顾。
直到前几日她在书房发觉他公文下藏着的一副未完成的美人图,画上的女子姿态端庄,但只画了半张脸,她却一眼认出那颗眼下泪痣是她的恩人,是那位真正救了郑钰的苦楝道长。
她心乱如麻,也不敢动那副画,装作什么也没看到,平静地退出书房。
但昨日她又发现郑钰望着那副画发呆,几次提笔将落未落,犹豫苦恼之意甚重,她便明白他的心意。
于是她厚着脸皮登门了,一是真的提醒她太子之事,二则是为了郑钰。
苦楝微叹:“晚渔,我并没有招惹他。”
“我知道!”晚渔急道:“我知道道长对他无意,更没有要埋怨道长的意思!”
“我只是怕……”
苦楝打断她:“你既然知道,就应该明白感情取决于他的心,而不是我。即便我离开了,若他不喜欢你,又何必强求呢?”
“两年了罢,晚渔,当时你告诉我只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他面前,而如今呢?”
晚渔默了默,捏紧手中的茶杯,倔强道:“可是我就是喜欢他,想要他也喜欢我,为什么不可以呢?”
“当然可以,可是若他不喜欢你,又何必痴缠呢?”苦楝不赞同地皱起眉,认真道:“你会受伤的。晚渔,何不离开他,四处游历,自由地活?”
晚渔听了却忽然讽刺一笑,笑声有些苍凉:“道长觉得什么是自由呢?”
“道长有没有站在过烈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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