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罪臣之子,被风酒意外从奴隶营中挑选带回。他性情沉着坚毅,在大仇未报之前,会是一把忠心耿耿而好用的刀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放心留他在风酒身边。
月上枝头。
明萝梦睁眼卧在绣榻之上,因她白日休憩了许久,如今凌晨时分全无睡意。
她又辗转许久,终于一阵窸窣,缓缓起了身。
她身上仅披一件丝罗绣蝉纱衣,月色澄净如水,倾泻在她的秀发和锁骨上,如同照着一尊美人瓷,拉开纤长而柔美的影子。
明萝梦才走过回廊,就遇见了裴神玉。
他正坐在廊椅上饮酒,衣襟半敞,疏狂半醉。与白日里的清冷模样截然不同,恍如玉山倾颓。
又似是谪仙入凡,清僧破戒。
裴神玉听见她的足音,偏头望向了她,那对漆黑幽深的眼睛中似有万千情绪。
“眉眉?”
那声音也像是浸了烈酒,带着一丝沙哑。
明萝梦不知为何,光是听见他的这一声轻唤,耳根已有些发烫。她正犹豫该不该过去之时,却忽然瞧见了地上的酒壶。
她拽着绣衫的一角,慢吞吞道:
“天色已晚,你还不睡么?”
“无妨。”
“可……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
她的嗓音柔如春风,仿佛带着一丝关切。
裴神玉虽也已饮了许多酒,然而他冷静自持,擅长隐忍。从来也不会因酒醉而失去理智。
可今日却不同。
在酒意催发之下,听见她的声音,他心中一直深埋着的情绪也被挑动了出来。
“眉眉,来我身边。”
男人眉骨如山耸起,然而一双瞳仁却如浓稠夜色,带着无声蛊惑。
明萝梦说不清为何,抿了抿唇,也像是被他所惑一般,往他的方向走了走。
又在他的示意之下,坐在廊椅的另一侧。
月下,男人的长腿微屈,侧目淡淡向她望来,却一眼望进她的心上。像是深夜中一头蛰伏的野兽,带着无限的压迫感。
“我喝酒不会醉,但是你一杯就醉了。”
她知道他是在说今日宴上的之事。
明萝梦垂着头,低声轻喃,又怯又弱地道了一声谢。
裴神玉的嗓音微沉,眼中情绪不明,又道:“你这样,我该如何放心。”
明萝梦心中的蝴蝶开始扇动蝶翅。
又来了,他的话又让她心悸不止,仿佛她归他管着似的……
她微微侧首,回避了他的视线,并未应他,只垂睫盯着自己的绣鞋。
“除此之外,君玉找我何事呢?”
裴神玉仿佛轻笑了一声:“你似乎,也只叫过我一声君玉哥哥。”
“可你又不是我的亲兄长。”
小人儿的雪腮晕红,说出的话也软若白兔,仿佛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和嗔意。
“呵。”
男人如清风般的笑声清晰地传到明萝梦的耳边。
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他。
可下一霎间,他的手似乎在眼前一晃而过。
“眉眉,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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